他还纠结于如何向太子爷开口,太子爷便已经替他想到了。
卫澜霆轻轻颔首。
他本是一个生性寡淡之人,喜怒不形于色,因而做什么表情都不是十分明显。
卫砚转身就要离开,卫澜霆又忍不住多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不要逞强,更不要轻举妄动把自己也搭进去。”
卫砚已经牵着缰绳翻身上马,回头朝着卫澜霆重重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驾!”
卫砚驾着一匹良驹,头也不回地朝着清江都城的方向赶去,马蹄高踏,扬起不小的沙砾灰尘弥漫。
卫澜霆望着卫砚那一人一马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而淡然。
卫砚是跟他最久的人,是心腹亦是兄弟。
谁曾想过那个看似处事圆滑实则面热心冷的卫砚,竟然有朝一日也会为了一个人而方寸大乱,心乱如麻。
如今卫砚的眼里心里不再只有他这个太子爷也是好事,否则他这一生都会少了一番滋味。
夜已深,卫澜霆的房间仍然亮着烛火。
光影陆离斑驳,将卫澜霆欣长的身影投在白绢细纱的窗上,迷人绰约。
江无虞在外头瞧见了,笼了笼肩上的百鸟描花披风,迈着步子朝卫澜霆的房间款款走去。
夜深人静时,卫澜霆喜欢一人独处,故而连房间外头守着的兵卒都打发了下去。
江无虞抬手叩着门扉。
“进来。”屋里传来卫澜霆沉郁冷凝的声音。
江无虞这才推门而入,卫澜霆本埋首于地形图之上,见有人来了才抬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