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裂、五马分尸亦或是凌迟处死?

这短短的一瞬间,宋君辞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了十几种不重样的死法,每一种都是留不下全尸的那种。

江鸿继续开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了宋君辞身上的官服上。

“他不是不愿意当丞相非要辞官吗,把他身上这身皮给寡人扒下来。”

“是!”侍卫拱手称是,转身就要去扯宋君辞的衣裳。

宋君辞往后退了一步,凌厉的眼神让那些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宋君辞抬手取下头上的那顶官帽,随手递给一位侍卫。

然后解开腰带,将丞相品级的官服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层洁白如雪的里衣里裤。

雪白的交领衣襟,衬托着宋君辞精致的锁骨与修长的脖颈,犹如一只生来尊贵高不可攀的白天鹅。

官服坠落在地,激起细微浅薄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束束的金色粉末,缥缈而难以捉摸。

而宋君辞置身于这抹金色之中,兀自踏出了殿门。

外头的风扬起他如墨的青丝,鼓动起他并就单薄的里衣,尤显得他身姿削瘦,弱不禁风。

可这样瘦弱的人儿,却身姿挺拔如松柏,把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平稳轻松。

卫澜霆一行使了不少钱银,打通了关系,十分顺利地出了清江的都城。

这离了都城,便不再是江鸿的地盘,他们安全了。

王后靠坐在车窗边,抬手掀起马车车窗上的锦帘,望着外头不断倒退远去的都城与景致,满目苍凉。

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唏嘘道:

“没曾想过,我这辈子还能离开那个如鸟笼一般囚禁了我半生的王宫,更不曾想过居然还有离开清江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