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往前横了一步,拦住宋君辞的去路。

“我会尽快筹谋,但是江鸿不会放你母后出宫,我也只能偷偷把你母后带出宫。”

宋君辞略一思忖,颇为郑重地回答。

“我凭什么信你?”

江无虞双手环胸,微微抬起流畅的下颔,活像一个持色行凶的痞子,就是不肯轻易放宋君辞走。

宋君辞真是头都大了,现在不乖乖听话的江无虞竟还有些难缠。

“我只负责将你母后偷送出宫,至于送出宫之后的是就非我能力所能及了。”

江无虞点点头,“到时自会有卫澜霆与你里应外合。”

反正只要一听见江无虞如此亲切熟稔地喊卫澜霆的名字,宋君辞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宋君辞微不可察地蹙着眉,摘下腰间的一枚圆形玉佩,用力一扳,当即便被分为了两块。

他将一半玉佩递给江无虞,“待时机成熟,这玉佩便是信物。”

“有劳。”江无虞不客气地接过那半块玉佩握在了手中,客客气气地朝着宋君辞展颜一笑。

宋君辞看在眼里,只觉心酸,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路返回时,宋君辞看到卫砚还躺在那个斜坡上,花木扶疏,遮掩去了他的大半张脸,影影绰绰。

宋君辞心情并不算欢愉,也没打算良心发现把卫砚唤醒。

正当他打算从卫砚面前旁若无事的路过时,耳力灵敏的宋君辞听到草丛中有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