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大义。”
守将听了,打从心底的佩服着宋君辞,也衷心地恭维了一句。
不免心里也有些臊得慌,为了他以前的安于享乐而羞愧。
“本相可不是什么大义,本相……也有想要守护之人。
本相不过是,在竭力替他守护着他的母国罢了。”
宋君辞漂亮的眸子忽然间闪了闪,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味道,黯然神伤时的宋君辞没有平素那般耀眼明亮,却比平时更雅致深幽,
想起从前的江无虞,宋君辞甚是怀念。
若要问那甚是怀念是何等程度的怀念?
万分。
无虞啊,你可知我不是为了我父亲也不是为了江鸿,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你啊。
宋君辞无奈地阖了阖眼帘,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抖动,投下一小团的阴影,格外动人心弦,惹人心疼。
然而这些不过都是假象,宋君辞并不是一个心肠柔软的温柔男子。
只不过是心有亏欠,又是自己曾真的动心过的人,种种情绪夹杂在一块儿,便误以为那是后知后觉的爱情。
换做别人,绝不会得到宋君辞的半分倾心相待。
魏风声的信送到了卫砚手里,卫砚又马不停蹄地转交给了卫澜霆。
这寥寥书信,便是他与无虞仅存的唯一微薄的联系了。
所以每一次卫澜霆都要亲眼过目才行。
打开信封,卫澜霆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度。
阅目过信纸,在看到邹回春的药膏对江无虞的腿伤有效时,卫澜霆眼中蓦地发亮,激动得将信纸攥出了好几道褶皱。
“卫砚,再去找邹回春多要几瓶上次的药膏!”
连吩咐卫砚时,卫澜霆的语气都是中气十足,透着满满的欣慰与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