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递给江无虞,江无虞提着笔一再发呆,墨汁都从笔尖的狼毫上滴到了纸上,晕开一大滴墨迹。

江无虞慌忙地搁下笔,伸手将纸拿了起来,颇为可惜地嘟哝了一句:“这张纸脏了。”

“公子是想对太子爷说的话太多,反而难以下笔吧?”

魏风声再一次一针见血地拆穿了江无虞,又铺上一张崭新的纸张。

“公子多想会儿再下笔,纸多的是呢。若是太子爷知道您为了给他写一封信,写废了好多张纸,心里也只会是高兴乐呵呢,断不会取笑您的。”

方才被江无虞打趣的魏风声,找到了机会,便开始调笑起江无虞来了。

江无虞哼了一声,也不理睬他,提笔就写了起来。

结果魏风声和魏鹤唳这俩兄弟杵在这儿,有些话他不好意思写,索性就不写了。

又把笔还给了魏风声,桃花眼狡黠地眯了起来,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回给魏风声。

“喏,你自己给你家太子爷写吧,我困了,歇会儿,你把本公子的意思转达到就行了。”

“哎?这公子写和我写,对太子爷来说差别可大了去了啊。”魏风声被江无虞逗笑了。

江无虞无所谓地摆摆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我亲自写信,殿下看了肯定以为我有多想他呢,才不给他臭美的机会。”

——

卫澜霆率领离军驻扎在鹤云城三里之外,按兵不动。

不是近城情怯怂了,也不是在等援军,而是在等从江南水路运过来的一批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