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砚却仍然觉得太子爷的背影透着一股隐隐绰绰的孤漠寂寥。
也许,只有江公子才能慰藉太子爷吧。
所以卫砚乖乖站在后头,卫澜霆眺望着远方,而卫砚则这样默默的守着卫澜霆。
可是有卫砚这样知趣识相的人,自然也会有不知趣不识相的人。
“太子殿下,他们可都是清江国的百姓!”
身披铠甲的唐武昭佩着大刀,“蹭蹭”上了城楼,朝着卫澜霆的身影不满地喊了一句。
卫澜霆剑眉不悦地微微蹙起,目光清明而凌冽,薄唇轻启,“那又如何?”
唐武昭似乎是没想到卫澜霆会这样回怼他,愣了片刻。
然后又继续以一副替卫澜霆着想的姿态,语重心长地劝着卫澜霆道:
“他们都是清江人,殿下待他们再宽厚,他们也不会感念殿下恩德。终归不是离朝的臣民,又怎会真心归顺离朝呢?”
这话,不光卫澜霆不爱听,就连一旁不发一言的卫砚听了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道离朝的臣民,就会一心一意对离朝忠贞不二吗?”
卫澜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微微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唐武昭。
笑意清浅,可唐武昭不知怎的却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笑容不达眼底,带着股子阴冷的凉意。
“这……这是自然……”
顶着卫澜霆笑里藏着冰刀子的眼神,饶是唐武昭来时的路上就早已想好了说辞,也不由得有几分心虚,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说着。
“孤姑且不说别的例子,单单就说唐将军你自己。身为离朝的骠骑将军,你做到兢兢业业一心只为离朝效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