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江无虞看到那个能打能杀的魏鹤唳红了眼,恍如惊觉魏鹤唳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而同样十六岁的魏风声,心智更是超出同龄人许多。

魏鹤唳说完,在一旁忙活着的魏风声也放下了手上的活,默默低下了头。

江无虞不禁有些无奈,扶着额头,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以为是因为你们没有保护好我,我才会受伤的?”

两个人默立良久,江无虞都做好他们不会回答的准备,结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无虞叹了一口气,果真如他想得那样。

他望着魏家兄弟,就像看着两个犯了错乖乖罚站的孩子。

江无虞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笨小孩听着,我进庭狱司是因为不想你们直接正面跟御林军起冲突。

离渊帝摆明了要捉我进庭狱司,就凭你们几个人,如何护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是白白送死罢了。”

只有他一脸严肃,这两个人才会乖乖听话。

若是他嬉皮笑脸地劝他们,他们俩反而会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

江无虞的话音落下,魏风声和魏鹤唳都没有说话。

“你们俩听明白了吗?”江无虞不放心地问着。

“听明白了。”两个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异口同声。

江无虞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忽然间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殿下他…有消息了吗?”

魏风声摇了摇头,“您进庭狱司的那日,卫詹事就拿着玉佩去了西北。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江无虞沉吟了片刻,精致的眉眼低垂,鸦羽般的睫毛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两团可爱的扇形阴影。

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说着:“兴许没什么消息,也是个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