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在一旁看懵了,不由得轻声问他:“师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卫澜霆的师父,便跟着卫澜霆一道喊他“师父”了。

慕白涧听了也没说什么,只回答他四个字:“瞒天过海。”

慕白涧将两人的衣服掉包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人皮面具,仔细地贴在狱卒脸上,好一番捣鼓。

待慕白涧停下手,江无虞定睛一瞧,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狱卒此刻竟然顶了一张和他别无二致的脸!

这还不算,慕白涧抬手从发髻间取去三根银针。

一根插进狱卒的咽喉,使他口不能言;一根插进他的双手,使他手不能动;最后一根插进他的后脑,使他整个人都不能动弹。

慕白涧将狱卒扶着靠坐在了墙角,“差不多了,能拖延一会儿。”

说完他便背起江无虞,堂而皇之地从庭狱司的大门走了出去。

原因无他,其他碍事的人都已经被魏家兄弟支走了。

而慕白涧轻功高超,庭狱司的每间牢房都是封闭得不见天日,所以也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江无虞趴在慕白涧的背上,有些受宠若惊,可要是让他自己下地跑,他还真的没那个本事,只好乖乖闭嘴了。

出了庭狱司,慕白涧就和江无虞钻进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正是易容后的魏家兄弟。

四人碰面,谁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大家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马车里铺着又厚实又柔软的被褥,江无虞坐在上面的痛苦也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