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走。”

魏京贤摆了摆手,声音淡漠到毫无感情,吩咐狱卒将人抬回牢房,仿佛那不是人命。

天色黯淡如墨,晚风吹着庭狱司外的参天大树招摇晃荡,阴森的树影投进牢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江无虞被强行带走,东宫的一帮人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公子让我拿着玉佩为太子爷找解药。公子,就有劳你们照应了。”

卫砚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江无虞给他的双鱼玉佩他小心翼翼地揣在了胸口,生怕玉佩会有什么闪失。

“砰!”

魏鹤唳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就是仗着太子爷中了毒无暇顾及公子,若是太子爷在这儿,谁能动得了公子?他们谁敢?!小人得志,卑鄙无耻!”

魏风声的眉头也没有舒展过,深深地拧成了一个“川”字形。

眼下大家都心烦心焦,魏风声还算是冷静:

“卫詹事,你去找解药救太子爷,刻不容缓,快去。

若是太子爷知道了公子宁愿自己入狱也要我们救他,怕会心疼死吧。”

卫砚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只怕太子爷情愿自己毒发,也不愿公子进庭狱司那肮脏可怖的地方受苦。”

“庭狱司的情况你们盯紧些,若是实在不行,就去紫竹林,无论是求也好磕头也好,必须保住公子的性命。”

卫砚交代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就从马厩牵了匹千里良驹,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往威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