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轻轻挥了挥手。
宫女就将鸟笼上蒙着的黑布拉了下来,然后恭敬退下。
容清越两指捏起一只夜光杯,举止柔美秀丽,低头轻啜了一口杯中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美酒。
而后美目微眯,捏着丝帕慢斯条理地擦拭着唇边的酒渍,朱唇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自顾自地低语着,嗓音娇媚阴柔:“江无虞,这次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呢。”
离渊帝看了信后也是龙颜震怒,容清越掐着点为离渊帝送去清凉败火的雪梨羹汤。
“陛下,这是怎么了?臣妾听大内官说您发了好大脾气,龙体要紧呐。”
容清越低头看了看被离渊帝挥落一地的奏折,故作惊讶地问着。
离渊帝也不欲与她细说前线战况,只寒着一张脸硬邦邦地说:“太子中了清江人的算计,情况不容乐观。”
容清越早就猜到离渊帝也在防着她,也不在意。
“清江人?”
她思忖了片刻,说道:“咱们理财也有一个清江人呢,若是清江对太子不利,我们好歹也有个人质在手。”
“是了,江鸿如今就江无虞这一个儿子,朕就不信他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儿子都死光咯!”
离渊帝咬着后槽牙,残忍地笑着,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狰狞。
容清越刻意将离渊帝注意引都江无虞的身上,见离渊帝上钩了,她又有些犹豫着开口:
“只是,若是让江无虞被清江人里应外合给接走了……”
离渊帝浑浊的眼中顿时狠意毕露,朝着外头喊道:“来人,传朕口谕:令御林军将江无虞押入庭狱司严加看管!若有人阻挠,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