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容熙打算去临江楼赴与宴清的约。
却没有让容觉跟着他,而是命令容觉拿着他的令牌悄悄进了宫去见容贵妃。
容贵妃正午休结束,打算传膳,见容觉来了也就不急着用晚膳了。
“出什么事儿了?”
容清越懒懒地倚在铺着白裘绒毯的贵妃榻上,凤眸微眯,似是在闭目养神。
“江无虞与太子这几日走得格外近,今日早晨公子还看到江无虞衣衫不整地从太子屋里出来了。只怕……”
容觉跪在地上,隔着层层的珠帘纱幔,向容贵妃禀告着。
“只怕什么?”容清越缓缓睁开眼睛,来了兴致。
“只怕他们二人早已经……属下不敢说,恐污了贵妃娘娘的慧听。”
容觉欲言又止,却比说了些什么还要惹人遐想。
容清越勾着红唇笑了笑,“不过就是些情爱之事,本宫是过来人,有什么听不得的?”
容觉默默低下头听着,不敢插嘴。
“熙儿为何自己不来告诉本宫,反倒让你来了?他去做什么了?”
“公子与太子闹得不太愉快,找宴清小郡王喝酒去了。”
容觉思虑再三,不敢隐瞒容清越,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蠢货!”容清越气得抬手就砸了桌案上放着的一个杯盏。
杯盏应声碎裂,连带着她头上的钗环首饰也因为身体的剧烈起伏而叮当作响。
“贵妃娘娘息怒!”
容觉吓得连忙跪地磕头,一旁守着的宫女也纷纷惊慌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