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鸿不舍得让他心爱的丽珠夫人伤心,不舍得承欢他膝下的庶子背井离乡,便迫不及待的把江无虞推了出来。
对江鸿而言,他江无虞连一条狗都不如。
有时候,江无虞真的很想问一问江鸿,他们母子二人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他?
江无虞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其实他也是个生性活泼天真的少年,只可惜江鸿不许,老天不许。
良久,江无虞抚去脸上泪痕,重新站了起来。
又成了那个眉眼如画,时刻带着笑意的江无虞。
将信封弃如敝履地丢进香炉焚烧,冷眼望着信封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江无虞心中竟是难得的痛快。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与他清纯妩媚的脸庞格格不入的冷笑,阴鸷狠厉。
眉眼间染上几分阴郁,江无虞低首轻笑了起来,笑颜如暗夜里盛放的曼陀罗,无边妖娆。
当夜,江无虞便换了身夜行衣,夜探郡王府。
鸡鸣时分才全身而退,回了东宫。
他旁的不行,练轻功却是有天赋的,本身就有底子在,魏风声又教得尽心,来去郡王府不成问题。
然而江无虞不知道的是,那厢他前脚翻墙出了东宫,后脚就有人去了兰庭报信。
翌日一大早,宴清郡王便登了东宫的门,求见太子。
卫砚见宴清确实慌张不已,便将人带到了兰庭。
卫澜霆正在用早膳,神色淡漠。
而对面的宴清则是慌里慌张的,又气又急,欲言又止。
卫澜霆使了个眼色,卫砚便带着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