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车辇刚驶离,便有人开始嚼起了舌根。

“他也太好福气了吧!”

“太子何故就看上了他这样没皮没脸的软骨头?”

“谁让我们长得不如他呢。”

“太子殿下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大胆妄议的?”

押送官收起谄媚的笑意,冷着脸训斥:“没人家的能耐,就都闭上你们的碎嘴!”

太子的凤翎宝辇宽敞奢华,暗香浮动,紫金香炉里燃着沁人心脾的水沉香,有安神之效。

卫澜霆撑着头,闭目假寐。

随着车辇颠簸,他的身姿也微微晃动,仍透着股慵懒随意的美感。

江无虞浑身脏兮兮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犯起难来。

良久,卫澜霆缓缓睁开眸子看着江无虞,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语气不容置喙:“坐。”

江无虞乖乖坐下,可坐的是一个离他稍远些的位置。

还有他这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正经又搞笑。

“小结巴,你很怕孤?”卫澜霆笑得有些无奈。

江无虞摇了摇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一脸认真又怯懦地说:“无虞身上脏,怕污了殿下的车辇与衣袍。”

“嗯,”卫澜霆神色淡淡,“做孤身边的人,的确需要干净得体,孤也不喜欢脏兮兮的。”

“那殿下……”江无虞有些不明白。

既然太子殿下不喜欢脏兮兮的,为什么还要让他上车呢?大可以让他跟着车走回去。

卫澜霆勾唇,歪头望着他,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