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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秘书知道劝不动,只能下去部署,在他看来蔺墨远比祁柏更加危险。

——

这些祁柏当然不知道,他并没有向蔺墨说的补觉,而是从齐伯处拿了三楼储藏室的钥匙,那里收的都是他从一岁到十八岁的东西,以前觉得既然已经回来也不急于一时片刻便从来没有打开他的念头,现在却突然想看看。

钥匙扭转了两个轮回,祁柏终于打开了那扇门,推开门的一霎那又一层薄薄的尘埃向出口涌了过来,祁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想到齐伯说这里是整个老宅的禁区,除了祁临安没有人可以出入,就连打扫都是他亲力亲为,可自从生病以后他就在也没有进来过,自然也没有人打扫过。

地上放着厚厚的牛皮纸箱,祁柏看到一些记忆中的小玩意,原木色的摇摇马憨态可掬,绣着彩带的生日帽已经不复光泽,完成了一半的水墨画还被染上了墨汁,他在最后一挪纸箱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写字本。

字体稚嫩,像是初学者,没有任何的笔锋可言,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去翻,竟然每一个阶段的都有保存,他这才来了点兴趣,耐心十足的一点一点翻了下去。

就像是将当年的心路重新历练了一边,他看着自己的自己越来苍劲有力的字心里软趴趴的,看来不论去了那里,他依旧是他,这字体倒是一个走势,现在的他就是进阶版,他不由得想,如果说能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回来过,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再添上一本。

他一路往下看,箱子一个一个挪开,只剩最后一沓,他一边翻看着一边思考自己应该留下点什么话?

拿到最后一本时他的手顿了一下,最下面竟然压着一张折叠的白纸,他拿了起来,缓缓打开。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应该是很匆忙的时候写下的,字迹略显潦草,但是祁柏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不是十八岁的祁柏能写出来的字,二十四岁的祁柏亦是不能。

【破此局,向死而生,你能,他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