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屹没有说话,插在兜里的手一边打磨着通关卡坚硬的边角一边沉思,这是他刚刚特地问节目组讨要的道具,对于他们来说一文不值的东西,是祁柏亲手交给他的。
同样撞上这一幕的还有北沅,他本来是追下来要和祁柏道歉加道谢的,没想到会撞上,听着千万粉丝的顶流储绪洋和祁柏说出这样的话,被拒绝后还毫不生气,那意思明明是他对不起祁柏。
可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放厥词,对祁柏评头论足,想到这一切还被正主撞上,他简直想死。
果然嘴欠是一种病。
祁柏上车后就将那些事抛之脑后,也许是运动量过大加上用脑过度,一坐下他就开始昏昏欲睡,直到蔺墨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困意。
“喂?”过度使用的嗓子被热水沁润过后反而带着几分沙哑,是一种懒懒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软。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祁柏看了眼手机显示屏,确认正在通话中,继续道:“蔺墨?”
“是我,录制结束了没?”蔺墨的声音响起。
“刚结束,在回去的路上。”祁柏看了眼南呈的腕表,已经是凌晨十分,“找我有事?”
“没有,提醒你一声,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飞g省。”蔺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问什么会打这通电话,往常与祁柏的对接事务都是交给言秘书。
“放心,我不会忘,录制刚结束就收到了言秘书的提醒,况且我们都住在老宅。”困倦后的祁柏连防备都放低了几分,这样的平和中带着一点软糯的语调像是羽毛轻扫心尖,带来的颤栗经久不散。
“好。”这一次蔺墨的回应隔得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