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段炎却想到三年前第一次在片场见到池牧烟,那时候对方刚毕业,脸上还带着一股稚嫩的学生气,见到他时站在三米开外礼貌又有分寸地叫他炎哥,生怕蹭到段炎一丝一毫的热度。

拍戏的时候也非常认真,面对导演的严苛要求,一个简单的镜头重拍了二十几遍都没有生气,依旧礼貌地积极配合,最后还是他看不过去,上前指导了池牧烟几句,这才让他下一条顺利通过。

段炎想不通,短短三年,这小孩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喝了口红酒,靠在沙发上,神情懒散得眼皮直往下垂:“就这样吧,再有下一次,我让艳姐来处理。”

话说到这份上,洛长风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早上六点送段炎回酒店时,仍旧提醒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可不能再纵容池牧烟那个小婊子了。”

段炎掏出房卡打开房门,心不在焉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

一个“内”字没有发出声来,段炎愣在原地。

洛长风口中的妖艳贱货小婊子正穿着段炎的睡衣,拿着吹风机,坐在客厅里吹头发。

他左手正拿着一本从客厅书架上拿的《红楼梦》,茶几的正中间则倒了一杯滚烫的花茶,飘着蓝紫色的小花瓣,段炎不认识这是什么花。

听到门口有动静,池牧烟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一边吹头发一边看书。

洛长风看傻了,看看池牧烟,又看看段炎:“他……你……你们……”

洛长风目瞪口呆,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一夜不归喝酒唱歌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段炎头疼地揉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