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不自觉屏息静气。

镜尘回头看向来人,平静点头:“有缘人,请坐。”

镜尘的眼睛是半合半睁的,徐醒小心翼翼走到凉亭下石凳坐下,不确定对方是否看得到自己。

“镜尘大师,晚辈叨扰了。”徐醒恭敬地行了一礼。

镜尘摇头:“是佛祖将二位引来了我面前。”

徐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想来见他。

在这位老人面前,他疑惑茫然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渺小。

“既来之则安之。”许是看出他的无措,镜尘平和地说道。

徐醒微愣,终于放松下来:“是晚辈鲁莽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贺肆洮却突然开口:“镜尘大师,晚辈有一惑,想请教大师。”

镜尘偏头看向他,轻轻点头:“但说无妨。”

“因果是否可能有虚?”贺肆洮问。

镜尘:“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说完这句话,镜尘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徐醒身上,又重复了刚刚那句话。

“既来之,则安之。”

……

徐醒和贺肆洮只在华容寺待了一天,便离开了。

徐醒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却又似乎比来时少了些困惑。

“门主,你觉得这趟算白来了吗?”徐醒问贺肆洮。

贺肆洮摇头:“也不算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