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如此,如今留在吟水教,都是没有自己想法,遇事只会问白衡该如何处理的手下。

这也就算了,平日无事白衡也没察觉有何不好,如今一遇到事,白衡总算看出自己都养了群什么废物。

贺肆洮那晚所说,适当放手给底下人表现的空间,或许也不无道理。

白衡一边怀疑着贺肆洮,一边在心中赞同着那晚两人谈话间贺肆洮说的话。

白衡看了眼头低得都要埋进地里的手下,叹了口气:“算了,以后祭拜,不用活人便是,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下去吧。”

手下松了口气,立刻退下了。

……

白衡无能愤怒的时候,徐醒正带着贺肆洮、薛如雪、梁衡站在悬垂的瀑布跟前。

“确实壮观。”

徐醒评价道。

瀑布如同一条银带从山峰顶端垂下,激流拍在石上,爆发震耳的响声,离得远了,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到峰顶上去看看?”贺肆洮提议。

徐醒点头:“好呀。”

抵达峰顶,入目的是蜿蜒的江流,来自比他们站立的山峰更高的山峰。

“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徐醒第一次感觉到俗语的妙处。

大江浩浩汤汤奔流而下,就像时间,永远只是单行线,没有回头的可能。

来看铜川瀑布的旅人不止徐醒他们,离他们不远,有一行衣着华丽的公子聚集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