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没想到他们过的是这样悠闲悠哉的日子:“长唐门事务应该极其繁忙吧?贺门主如此闲适,是有什么特别的管教之方吗?”

贺肆洮:“也没什么,小事底下的人基本都能处理,他们处理不了的才会报到我这里。因此实话说来,我真正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

这话当然是假的。

就算已经有下属层层过滤,贺肆洮每天案头摆着的待办事务仍然一堆,但是这就不必在外人面前说了。

“原来如此。”白衡点头,“我得跟贺门主好好学习才行。”

现在吟水教上下不管大小的事基本都要通过白衡这边,倒不是白衡不想清闲些,只是他无法百分百信任底下的人。

一顿饭下来,反而成了白衡向贺肆洮讨教如何管理一个门派的现场教学课,徐醒在一旁沉默地听着,边走着神,想,一顿饭的时间对梁衡来说,应该足够了吧。

交谈中,贺肆洮大概能听出白衡事事亲为的根本原因在于不敢放手信任手底下的人。

因此就算他跟白衡说了一些大方向上的整改建议,白衡不能克服自己的不信任,那他这些建议也都只是白说。

不过他们过来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吟水教如何与他有何干系?因此贺肆洮全然无所谓地扯东扯西,滔滔不绝。

说到最后,白衡感慨道:“没想到贺门主是如此性情中人,只一面之缘,便愿意倾囊相授,白某惭愧。”

贺肆洮挑眉,他不过随意胡诌,白衡觉得是倾囊相授?

“白掌门客气,吟水教和长唐门还是有共通之处的,毕竟说到底都是生意人。”贺肆洮客套道。

白衡点头,命人去酒窖将自己珍藏的好酒拿过来。

很快,弟子捧了个酒壶回来。

“贺门主,这酒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今晚送给二位,就当交个朋友。”白衡说道,语气比起一开始真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