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玺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却是久违地做了梦。

高高在上从来看不见自己的大师兄,在梦中却是全然不同的情态,越玺从来没有离何定潇这般近过,也从未听何定潇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清醒过来的时候,越玺只觉得脑子仿佛被人拿锤子打过一般,痛得几乎要裂开。

他醒过来,嘲笑了片刻自己离谱的梦境,便起身出门,打算看看何定潇跟师父告了状,自己又该去是非崖待几天。

出乎他意料的是,许清山见了他,面上没有丝毫怒容,似乎完全不知道他昨夜又私自下山喝酒了。

何定潇就站在许清山身后,同他禀报着什么。

越玺的目光落在了何定潇身上,坦荡克己、端方有节、君子如兰,这样的人,会包庇自己?

何定潇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一般,似乎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同许清山禀报了自己近日练功进度,越玺出了殿门,守在一旁,等着何定潇。

见何定潇缓步走出大殿,朝自己走来,越玺按了按胸口,控制住不受控制的心跳,壮着胆子从石柱后走了出来。

“大师兄。”他唤他。

听见他的声音,何定潇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越玺?”

他看他,如同看碧落山其他弟子一般,眼神平静无澜。

越玺抿了抿唇:“师兄清晨在山门有看到我吧?”

何定潇:“嗯,有看到。”

越玺:“师兄为什么不让师父罚我?”

何定潇皱起眉,就像他以往很多次面对越玺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