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冷,弟子心中一惊,跪地请罪:“属下是想让徐舵主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贺肆洮重复了几遍这四个字,才如梦初醒般看向候命的弟子,“不,把人抬到凝海山谷。”

……

翌日,鸟儿雀跃地落在天涯居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着。

屋内,徐醒皱紧眉头,敲着宿醉发疼的脑袋起身。

“我这是怎么了?”

徐醒看了看屋内一片狼藉,特别是桌前几瓶明显空空如也的酒壶,大概能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贺肆洮睡在床铺外沿,徐醒正打算跨过他下床,没想到贺肆洮其实是醒着的,于是他刚跨了一只脚,就被压回了原来的位置。

“门主,我昨天没做错事吧?”徐醒忐忑问道。

贺肆洮:“你不记得了?”

徐醒摇头。

梦中徐醒毫无血色躺在棺木之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贺肆洮有片刻的恍神,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回过神来,起身为徐醒拿了套衣物。

“换上,听说昨夜有烟花,可惜你醉得太早。”贺肆洮边帮徐醒换衣服,边说道。

徐醒:“烟花?谁送的吗?”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东西。

贺肆洮:“何定潇他们送的。”

“哇,他们居然送这个,挺有意思的。”徐醒有些惊讶。不过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制作烟花的材料基本都在官府管制之中,也只有越玺可以让人备上这许多烟花,再一夜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