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别那么死心眼，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妻，再把所有的爱给你真正喜欢的人，这并不冲突。”

“这和宠妾灭妻有何区别？”霍承泽问。

“……”昭明帝顿时哑住了。

“皇上当年对我生母的喜欢，难道也是建立在母亲能够对您的前程有所帮助吗？”霍承泽忍不住质问，他也想知道，他的生父究竟有多爱他的生母，生母为他的大业牺牲自己的母族，值得吗？

“朕爱若萱，爱得纯粹，并不是因为她是太傅之女。你别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那如果当年皇上如愿娶到微臣的生母，但是有可能会失去皇子的身份，甚至与那把椅子永远无望，您还会娶她吗？”

“……”昭明帝又一次哑住。

也许年少他会义无反顾，为了心中所爱，无论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可是尝过皇权带来的无上荣耀和地位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一人而放弃现在的所有。

霍承泽轻轻笑了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忍不住腹诽：「您对我母亲的爱也没有多纯粹啊。如果她还活着，您也许早就不爱她了，甚至厌烦了她。」

他这一笑却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在了昭明帝的脸上，让他恼怒，又不敢承认自己就是更爱皇权。

“承泽，你还年轻，以为真爱就是一切，等你到了朕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权势代表了一切，有了权势，你就能拥有一切。”昭明帝苦口婆心说。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内心做了妥协，又说：“算了，你要是真爱那女子，那就把她抬为平妻，将来等你不束缚于任何人的时候，你就可以放肆宠爱她。”

霍承泽摇了摇头，非常不认可昭明帝说的所有话，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和别人分享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