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作甚?”
白南潇旋即跪下,不再说话。
“好样儿的!”他咬牙切齿道。
白南潇心虚地转开目光:“三哥,对不起……”
白南渊的拳头捏得咯吱响。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罢了,你先去北疆。”
白南潇松了口气,磕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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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战事愈演愈烈。
匈奴的军队攻势凶狠且毫无章法,似是想凭蛮力破城而入。
白南潇在边关待过几年,深知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匈奴已是强弩之末,这是破釜沉舟。
他们在赌,赌能否攻下北疆,拿下中原。搜刮了每个部落尽可能多的钱粮,全丢进滚滚狼烟中。
倘若失败,则彻底覆灭。
他们要战,白南潇偏不战。
本就不需战,只要守好了城,就能拖死匈奴。
塞外无天险,白南潇便在军营外围设了拒马、鹿皮坎子,更有弓箭手严守各处要道。
匈奴人冲击一次,便射杀一批。攻城一日,便固守一日。
战事接连月余,匈奴败势已露。
“主帅,”副将禀告道,“匈奴退兵数百里,安扎营寨。”
白南潇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副将又道:“陛下到了营外三十里,可要迎接?”
白南潇蹙眉:“不必。”
副将领命退下,心中不禁佩服主帅。连陛下来了都不去接,不愧是白家儿郎,威武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