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玄旻瞬时拉了脸,“哥哥这样让我觉得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不就是回家住几天么,干嘛还讲辞行?”
白南潇轻笑一声:“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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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匈奴想议和,白家大郎、二郎也有此意。
但皇帝不肯,终是激怒匈奴。
边境两军僵持许久,匈奴人不肯撤兵,大齐也不愿再动兵戈。
两边虽还是剑拔弩张,却好在未起狼烟。
只不过,这场仗迟早要继续。
去年冬日大寒,匈奴各部落里牛羊冻死、病死无数。
今年开春时,匈奴便大举南下。
边关狼烟起,白府的心便也跟着悬起来了。
夜雨声烦,白南潇睡得很不安稳。
他从来都是个浅眠的人,今夜更甚,心悸如麻。
塞外边角声声催,将军浴血奋战、战士抵死拼杀……
白南潇猛然清醒,坐起身来。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发怔。
怎么会突然做这种噩梦?
窗子是开着的,风灌进来,吹灭了蜡烛。
白南潇披衣起床,点亮了油灯。
屋外黑魆魆一片,雨声细密嘈杂,像是谁把天撕了个口子。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南潇心里怀着事,便也起身推门查看。
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视野中,似乎要朝他屋内走来。
片刻,白南渊的身形出现在他眼前。
他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