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的调教,简单粗暴,直接把人扔进了蚕室净身,儋州王哪里愿意,这是他家的独苗苗啊!

儋州王老来得子,疼爱的紧,也自知这孩子的毛病,一通打点下来,既吓得臭小子魂飞魄散,又保住了血脉,一举两得。

可怜了纪宁栎,一来就吓了个半死,现在都没缓过来。

太监净身一个月下不了地,这一个月都是王侍监给他送的饭菜,并嘱咐他,不得在外人前走动。

纪宁栎过得无聊之至,忽然被告知能出门了,他竟异常兴奋。

“王侍监,你看着衣服和我身吗?”

纪宁栎穿着茶驼色太监服,头上带着帽顶浑圆的深蓝色太监帽,在门房前转了几圈。

少年眸若朗星,唇似樱桃,扶柳腰身被佩带修饰的极好,仿佛只堪盈盈一握。

王侍监头一回见穿太监服这么高兴的,旁人都是苦着一张脸,恨不能敬而远之,这小世子不同,当真是有趣。

因为初来,王侍监没给他安排重活,多数只是轻松的浇花洒扫,悠闲是悠闲,却没办法接近江肆言。

谁知有一日,王侍监惊慌来找他,说江肆言要见自己。

汤池前,江肆言剥了衣衫,似白玉的皮肤又白又有光泽,若隐若现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

纪宁栎双手托起漆盘,低着头进去,还不曾看清皇帝的脸,就先扑通一声跪下行礼。

“奴……奴参见陛下。”

江肆言合上的眼睛,缓缓张开一丝缝隙,不屑多看。

许久才给了句:“宫中生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