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晨越说声音越小,以前那处处惹事的劲现在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任意能看出来这小子变了许多,现在他伤也好了,没必要咬着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不放。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任若晨的目光有些无可奈何,“皇兄,我不怪你,以前大家都不怎么懂事,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任若晨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了,他把任意抱起来,转了个圈。

任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吓到了,手里紧紧攥着任若晨的衣襟。

“皇兄!你干嘛!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皇弟你也才六岁啊!怎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宫外的小孩都喜欢被这样抱着玩儿,你就偷着乐吧!”

任意气得一咬牙,发现自己门牙换了一颗,自己咬了个寂寞,心里更气了。

他就不该原谅这个任若晨!

等任意回到重华宫,才看到坐在鱼池边等着自己的任沧澜。

任沧澜见任意回来了,迈着个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去,抱了任意满怀。

“皇兄今天你不在,没人陪我,好无聊”

何淑颜和庄妃近来关系不错,这一年下来任沧澜也经常来找任意玩儿,但今日任意去了上书房,也就没人陪着任沧澜了。

不知道任沧澜在重华宫等了自己多久,不会一直在这儿看鱼吧?

“哎,七皇弟,再过不久你也得去上书房了你知道那个地方多恐怖吗?我真羡慕你,现在还能玩儿。”

任意一回想自己还有礼记要背,明早晨读太傅要抽查,他就头痛。

任意回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任沧澜就留在了重华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