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回来的时候何淑颜正在刺绣,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任意的后脑勺,笑容温和。

“还行吧”

任意努力把自己的手藏在后背,不想让何淑颜担心。

然而这等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何淑颜的眼?何淑颜把手里的绣帕放下,抓着任意的手就看。

“怎么弄的?”

“去御花园荡秋千摔了”

“你自己怎么可能摔的?谁在后面推的你?”

“二皇兄,他”

还没等任意说完,何淑颜就冷哼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皇后怎么管教的孩子,天天到处惹事,要不是他是嫡子,他现在能当上皇太子?算了你以后少跟他玩儿。”

何淑颜好看的眉眼都皱起来,谈起任若晨嘴里没蹦出一个好话。

任意只敢埋头听,他生怕何淑颜下一个骂的就是他。

这何淑颜也是个狠人,虽说在自己宫里,可是隔墙有耳,她怎么什么都敢说出口的啊?

夜间,从东宫送来了不少名贵药膏和补品,这都是重华宫不曾拥有的。小绿拿给何淑颜的时候,何淑颜也只是皱眉接过了,一句话没说。

帮任意清洗身子的仆人方才说任意膝盖上也挂了彩,何淑颜看着心疼得不行,这二皇子送来的药膏和补品完全不能消解她胸中的怒气。

任意睡觉躺在床上都不敢侧着睡了,怕碰到膝盖,伤口处因上了药膏有些冰凉,但那滋味却是又痛又痒。

此时的任长寻还挑着灯,在背诵白日没背完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