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容越说嘴角的笑容越大,席云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
刚才回来的时候,那些妇人的闲话,他都听到了。
苏文景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入赘到他家里来,这件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他不认识苏文景,对那人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小爹一直盼着他能成家,要是让小爹知道这婚事不成了,怕是又要心里难受了。
席云搀着孙容坐在椅子上,孙容又说道:“云哥儿,等明日我们去县里一趟,给你扯一块红布做一件长衫,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了。咱们家里穷,不能给你买首饰,怎么着也得给你做一件红色的喜服,让你成亲的那天风风光光的。”
村里人一般都不穿染色的衣服,因为上了颜色的布料比没上颜色的布料要贵上许多。席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也没什么余钱,可结婚是人生大事,孙容还是想让儿子那天风风光光的。
做一件红色的喜服,差不多得两百文钱,别的地方紧一紧,总能紧出来的。
孙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越发柔和,席云不想打断小爹爹的好心情,只能紧紧抿着嘴唇,站在那里听。
好在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性子,孙容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了,又说了许多话,无非是让席云日后和夫君好好相处,好好过日子。
苏陶是一个面容清瘦,留着一撇山羊胡,表情严肃的男人。
他见到苏文景头上包着布条,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出现,也没多问一句,只是说了一句:“都吃饭吧。”
今日苏陶和苏文盛都在家,这顿晚饭比起平常更丰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