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洛斯抱着他往外走,低低地道,“我又吓着您了。”

宁宴瞥见大开的浴室门内已是一片断壁残垣,被军雌强大的破坏力弄得看不出原样。卡洛斯腕上的半截手铐不知掉在何处,只有腕间和指关节处的狰狞伤口无声昭告着浴室内的凶险。

宁宴看得一怔,转头望向卡洛斯,却发觉对方的眼神居然有些闪躲。

卡洛斯挑明心意后,宁宴不懂他为何要让自己再慎重考虑,如今却明白了:在他选择接受卡洛斯作为伴侣之前,他首先应该认识到,对方是一只濒临精神力暴动的s级军雌。

此刻,宁宴的默然让气氛陡然沉重起来。卡洛斯心中微涩,下一秒却听他在耳边道:“我不怕你,应该是你怕我才对。”

卡洛斯被他说得一愣:“……为什么?”

卡洛斯抱得有些紧,宁宴能够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他没有直接回复,而是举重若轻地将这个话题揭过。

“我可是割过一只军雌的翅膀的。刚才你要是欺负我,我也割你翅膀。”

雄虫伏在肩头,衣衫汗湿,还沾上了斑斑血迹,推搡拉扯之间变得皱巴巴的,黑发也因为之前的动作被弄乱了。他甚至还没有恢复体力,就用这样绵软的嗓子说着示威一般的话。

卡洛斯的心头愈发酸软,伸手揉揉他的后脑,低声道:“好,要是我伤害到您,您就割我的虫翼。”

他迈进宁宴的卧室,把雄虫放下,熟练地调好温度给浴缸放水,转头问道:“您可以自己洗吗?”

方才又是摸又是抱的,宁宴还没意识到什么,这会儿缓过劲来,闻言一下子红了脸。

“……可以的。”

“那您小心些,洗的时候不要着凉。”卡洛斯叮嘱过后,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