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昂在家时,不论佣虫还是雌父都对他百求百应。就算是有些过分出格的要求,只要他撒一撒娇,没有雌虫舍得对小雄子说一个“不”字。

但卡洛斯就是这样铁石心肠的军雌,不管波昂怎样软磨硬泡,就是不松口。

都说外甥肖舅。卡洛斯和波昂这舅甥俩,除了瞳色却没有多少相像的地方,连家族遗传的棕发都是一深一浅,性格气质更是差得天南海北。

波昂的神色越发委屈。一双瞳仁本就是剔透的红色,现在连着眼眶都红了,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兔子。到后来,波昂见卡洛斯始终不松口,愤愤瞪他一眼,气鼓鼓地夺门而出。

波昂的房间在三楼。宁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走廊上回荡着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

一直到晚餐时间,卡洛斯做好饭后,去楼上喊波昂。宁宴在餐厅坐着,见军雌独自下楼,就知道他没能把波昂叫出来。

“不肯吃饭吗?”

卡洛斯语调无奈:“还在气头上,晚些时候我再去叫他。”

虽然和波昂真正认识没多久,但宁宴也知道他还是孩子心性,顺着他的意就能轻而易举地哄好,不答应他的要求则会倔得不行,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消气。

尤其是对上卡洛斯,一个执拗任性,一个冷硬板正。就这么僵持着,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明天我把波昂带去研究所吧?”

卡洛斯将餐盘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在桌上,又折回去取餐具。宁宴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他的身影,脑袋也跟着转来转去。

“只要准备齐全,不会被发现。”宁宴尝试着说服卡洛斯,“就让他在实验室看一圈,然后带去休息室里。波昂其实很听话,不会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