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下意识绷紧肩背,飞快移开视线。

军雌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被您的风姿打动了。只是您一直抗拒雌虫,所以我一直不敢靠近。”

“直到那次在医院,我忍不住抱了您,也做好了被雄保会带走的准备,但等到的却是您的谅解书……”

说话之间,军雌渐渐从床尾挪动至床头,却始终半跪在地上,一手虚虚地搭在床沿,除此之外不敢更进一步,只能贪婪地用目光描绘雄虫的轮廓。

“您已经不厌恶雌虫了,对吗?”

他的话头陡然一转,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哀哀地仰视着宁宴:“既然您愿意让其他雌虫听到您的声音,愿意回应他们的话,又为什么不同意接受匹配?”

“明明只要您点头了,我就是最有可能成为您雌君的虫!”

军雌的情绪激动起来,青绿色眼瞳收缩又扩大,隐隐有变成复眼的倾向。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带您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他一把攥住了雄虫放在被子上的手。

宁宴自清醒之初短暂的慌乱后,便强自冷静下来。他看出军雌的精神不太正常,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顺从地倚在墙上,一副胆小又柔弱的模样。

伤痕累累的掌心被对方一握,传来细密的疼痛,他下意识地甩开,将手缩回身前。

军雌顿时被这个躲避的动作刺激,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他原本半跪在床前,双肩微耸。宁宴眼睁睁看着一双青色虫翼从对方的肩胛处抽生出来,迅速展开,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压得更加逼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