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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艳辉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谈靳楚。
两位女警还帮忙搭把手,将折叠轮椅抬进了后备箱,又把左腿打着石膏的祁妙给抱到了副驾上。
安顿好她这个伤员之后,他们挥了挥手,准备坐上另一辆车,赶回局里紧急开会。
步伐匆匆,神情沉重,像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情况。
但谈靳楚还是没有对她说什么。
今天清晨的阳光,跟高考前他第二次送祁妙回家那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和煦,热烈明亮。
“谈警官,”小姑娘偏过脑袋,关心道,“你是不是又很久没休息了呀?”
谈靳楚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拐过医院停车场,驶上大道。
“夜里赶回a市的时候,在飞机上眯了几个钟头。”
“哦哦。”祁妙点点头,攥着胸前的安全带,安静了下来。
这条路线开的更熟了,一路畅通无阻,20分钟就到了祁妙的小区。
谈靳楚下车把轮椅组装好,放在平稳的地面上,才把副驾的祁妙抱下来,推着她上电梯回家。
“是换洗衣物没带够吗?”他问。
“不是。”
她在医院里,两套宽松的病号服替换着穿,压根就不缺什么。
之所以回来,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如果祁妙没记错的话,10岁那年她亲手做的那块贴了金箔、描了字符的词牌,应该就放在父母卧室的柜子里。
那是妈妈原本用来放珠宝的展柜,结果被她鸠占鹊巢,里面摆满了一件又一件拙劣的小作品。
两岁时用蜡笔画的涂鸦,五岁时蹲在雨后的泥地里,亲手捏的小王八,七岁时参加绘画比赛拿的第一块奖牌,尽管只是社区内举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