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淡淡回道:“昨日之事不可追。”

昨日之事不可追?不可追?不可追啊……

这句话像是一道魔咒,在池韶司的脑海中不停地回响着。

利刃扎进心肺翻搅风云,可他除了承受,无路可走。

平稳落地后,池韶司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几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印溪僧人到红尘中走了一遭,对佛法的参悟想来是更深了些。如此无情无欲,无愧佛门新秀之名!”

他回身冷眼看向叶则,苦苦压制在《万魔策》第十七层巅峰期的修为竟然就这么突破到了第十八层。凛冽冬风鼓荡着他的衣袍,乱雪纷飞,落在他的衣襟肩膀上。

他声音低沉而冷漠:“却不知,神佛能不能挡得住我的剑?”

池韶司没等叶则回答,径自挥剑攻向了他。

叶则能感觉到乌夜啼剑势如雷霆万钧,不再优柔寡断。而随着剑身的逼近,绵密剑气也似乌云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所有钝化了剑意的柔情蜜意,在拔剑出鞘的这一瞬间悉数涅灭!

“师父!”上官雪看了看身边的叶昙渊,视线忍不住又飘向了正在缠斗的叶则和池韶司,“您不管吗?”

叶昙渊摇了摇头,沉声道:“阿雪,你忘了为师教过你的道理吗?剑客比试,哪里容得他人插手?”

他的模样并不如何声色俱厉,却俨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上官雪垂首恭谨道:“是,师父。弟子知错了。”

叶昙渊一剑斩杀聂泽宇之后,就站在距离除魔军不远的地方观战。他看得十分认真,却突然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看向了察宛宫殿门上面的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