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道嵩僧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女施主伤势颇重,不便行动。如不嫌弃,贫僧的坐骑就让给你乘好了。”

穆珩阳忙道:“怎么可能嫌弃呢?不过,大师您的坐骑在哪?”

“来了,”道嵩僧人望着磨磨蹭蹭走过来的一头小毛驴,笑道:“这就是贫僧的坐骑。”

穆珩阳:“……”

“……”上官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多谢大师。”

自从上一次叶则主动求・欢之后,他与池韶司之间的隔阂就消失了。

池韶司充分理解到了他在叶则心目中的地位,不再绞尽脑汁地想要抹除叶则脑海中不利于自己的记忆。

而叶则虽然喝了大半碗汤药,但似乎是因为药性相冲的缘故,在与池韶司缠・绵一夜醒来之后,他并未失去近些时日的记忆。

对此,池韶司一方面暗恼于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一方面又为能够与叶则坦诚相待而高兴。

叶则却没有他那么纠结的心情,只是兴致勃勃地开始深入研究药性为何会被抵消。

这一日,难得天朗气清,叶则与池韶司相携来到梅园。

一人吹笛,一人舞剑,偷得浮生半日闲。

池韶司唇畔带笑地看着叶则,吹奏着悠扬婉转的曲子。

天空蓝得透澈清明,地面是白雪铺就的软毯。随着叶则舞剑时的步伐,他脚下覆盖着地面的落雪也纷扬散开,露出了底下的黑色泥土。

虽然不是在与人打斗,只是和着笛音舞剑,但藏心剑凛然如一泓秋水的剑身与寒冷空气摩擦发出的细微清响,还是让枝头盛放的寒梅簌簌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