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司有一瞬的恍惚,随即连忙上前几步,将叶则打横抱起,略带责备地说道:“怎么又不穿足衣?你这两天一直头疼,再着了凉岂不是雪上加霜?”

叶则在他怀里浑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屋门被池韶司用脚阖上,阻隔了外面的凛凛寒风,只余一室温暖。

叶则乖乖坐在床榻上,在池韶司捉着自己赤・裸的足踝时,忽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池韶司冰凉的肌肤,如同温润滑腻的暖玉。

池韶司替叶则套上足衣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自・焚的青年。

他声音微哑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则微微笑了起来,没有回答,猛然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呼吸相闻的刹那,池韶司忍不住心跳加速,幽黑的眼睛里面隐含希冀。

两人独处的时候,叶则总是克制而内敛,很少主动索吻,但每一次都能让池韶司欲罢不能。

“你是不是……”叶则轻声问道:“在躲我?”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喊出了“萧远”这个名字,只对那蚀骨的疼痛映像深刻,否则他一定不会问出这种答案昭然若揭的弱智问题。

池韶司闭了闭眼睛,掩去了希望破灭后的失落。

他微抬起下巴顺势吻了一下叶则,而后低下头一边继续为对方套足衣,一边回答道:“没有,我粘着你还来不及呢。你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叶则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干咳两声道:“阿司,你看我自小师从道嵩僧人,怎么说医术都要比天魔教里的大夫高明吧?依我看啊,这个药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