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阳、上官雪以及江岚策马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地东倒西歪的弟子们。
三人赶紧下马,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才松了口气。
上官雪道:“恐怕是药效发作了,我们先将他们都放到马背上去。”
穆珩阳和江岚点了点头,三人忙活了半天才把所有弟子都牢牢固定在了马背上。
江岚回首望了一眼明尊峰顶的察宛宫,忽然弯身将自己的裙摆撕下一块。
上官雪听到裂帛之声,循声望去,就看到她抽出鞘内的长剑,将自己的手指割破,而后在撕下来的布条上飞快地写起了字。
她恍然大悟:“你这是怕自己也被下了药吗?”
江岚瞥她一眼,淡淡说道:“有备无患罢了。”
上官雪“嗯”了一声,依样画葫芦地写了一封血书揣进怀里。
穆珩阳看着她们两人的举动,简直目瞪口呆,“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在察宛宫的这段时间,无论吃喝都试过毒了。如果加了料,肯定早就试出来了。如若我们也被下了药,那为什么他们药效都发作了,我们还好生生地站在这里呢?”
江岚道:“也许正是因为忌惮你是西山穆家堡的少堡主,他们才没敢让药效发作得太快。药效越快,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更何况……是不是毒·药还不一定呢。”
穆珩阳被她说服了,他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想了想,决定事无巨细地写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上官雪和江岚站在一边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不由齐齐抽了抽嘴角。
“你再写下去,”上官雪冷冷说道:“他们就要冻死在这里了。到时候失血过多晕了,我可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