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有戴斗笠,一俯身,光亮的脑袋就映入了池韶司眼中。

池韶司依然背着他那用白布裹住的长剑,手中却拿着一柄寻常铁剑,看来是丝毫没有将叶则放在眼里。

礼毕,叶则问道:“施主执意如此?”

池韶司冷冷说道:“若你能逼得我换剑,那就再好不过了。”

叶则不再说话,风声呼啸中,藏心剑怆然出鞘,剑身凛然如一泓秋水。

剑鸣如鹤唳猿啼,尖锐凄寒。

几乎是同一时刻,池韶司也拔剑出鞘,沉黑的剑身犹如一道黑色的光,直劈敌方。

铁剑与藏心剑相击,瞬间就迸溅出星屑般的火花。

两把剑的第一次交锋如此迅疾,不远处高楼上观战的人却清楚地明白池韶司输了一筹。

并非是他的起势不妙,或者实力不济,而是他的剑不够趁手。

九岳剑宗的宗主范千里说道:“他太自负了,印溪可不是以往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卒。”

高楼上的众人纷纷赞同地点头。

剑客的剑,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若要以次充好,关键时刻可能就会掉链子。

这并不是说剑客离不得外物,但是当棋逢对手的时候,一把得心应手的剑更能发挥出剑客的实力。

更何况,池韶司还没有到无剑亦有剑的境地。

铁剑已经完全变形,成了废铁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