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全长安的好郎君都死光了。”沈灵姝也没耐心一个个挑下去,翻选了几页后,名册子往案上一搁置,心思又到了听戏耍乐去了。
林君熙还想给自己的兄长争取一把。吹吹耳旁风。“说不定好郎君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小娘子往周边寻寻,说不定你一抬眼……”
沈灵姝一抬眼。
亭阁下的花林假山处,一抹青蓝袖袍人的正好出现。
是林君熙的表哥,江明越。
江明越恰好路过,转头看见亭阁中的两人,温笑冲着亭阁方向微颔首。离开。
沈灵姝杏眸一转,询问。“君熙,你这个表哥,是江南人士么?”
“自然。”林君熙捧着汤婆子道,“实话说,我表哥是因为不务正业,才被我姨母赶来长安念学呢。”
沈灵姝摩挲着下巴,“那么说,以后也会回江南去喽?”
“不出意外便是了。”家大业大,又是独子,自得回去继承。
沈灵姝望着花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君熙多么熟悉自己的闺友。“你……你该不会是打他的主意吧?”
“我表哥……可不是良人啊。”林君熙没想要揭短的,但是眼看着自己好友入坑,这可不成。“他别瞧着他模样俊,在江南吃喝玩赌样样沾,也就是被我姨母规训,断了私房钱,赶来长安交给我二叔管,才收敛了几分性子。”
沈灵姝这才想起:林君熙的二叔林祭酒,就是国子监的主管官。怀安就是在国子监下设的太学念书。
沈灵姝又问:“人的品性如何?”
“性子是不坏。但你可别被表象所诓了。”林君熙还是不放心提醒。他这个表哥,聪明归聪明,但总不用在正道上。被姨母总拿兄长做表率,学起兄长来竟也有模有样。连二叔都能被诓骗了去。但也只是学给长辈瞧的而已。“我表哥,见赌走不动道,樗蒲双陆1,击鞠木射,若与他成亲了,定是日日不着家。”
沈灵姝笑意盎然。“正好,他玩的那些我也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