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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谢砚躺了三月,刀伤才终于好转,路君年再次提出要回到燕地处理事务。
他已经离开了数月,也该到了回去的时候。
谢砚早已习惯每次打完仗回到营帐都能见到路君年的生活,如今对方说要离开,他自是不让,找了好几个理由,都被路君年拒绝,最后不得已,抱着人的腰身就是不让人走。
路君年无可奈何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小砚,我不能永远被你养在营帐内,我是燕地都运使,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我不要稻米了,你能不能不走?”谢砚固执地问道。
“不能,”路君年垂下眼睑,认真地看着谢砚说:“你不吃稻米,其他士兵还等着吃上白白软软的米饭,你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等我过完生辰再走吧。”谢砚又道。
路君年哑然一瞬,道:“你的生辰还有两个月,这就是你所谓的马上?”
谢砚头抵在路君年柔软的腹前,任路君年如何劝说都不放开人。
“你可不可以不当都运使,我想你一直在身边,我想每晚上都能看到你。”谢砚仰着头看着路君年,眼神近乎哀求,“我求你。”
路君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许久,直到谢砚慢慢松开了手。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谢砚闷闷地问。
“不出五日。”路君年在心里计算着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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