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越远,埋伏便愈少,到了燕地其中一座城池,已经彻底没有了埋伏。
路途遥远,等路君年将手中都运使的令牌和圣旨送到燕地主城的知府手中时,已经是四月芳菲。
那知府是从下面升上来的,在燕地主城待了数十年,早就变得人猴鬼精的,看过圣旨后,只随意地看了眼路君年的令牌,就将东西都还给了他。
“新来的都运使,到府上歇着吧,等明天我有空了,带你去燕地主城内转转,之后啊,跟着我们逍遥快活,天高皇帝远的,不必在意那么多礼节,我们燕地的官员没有上下等级之分的,来了这里大家都是兄弟!”
路君年听了燕地知府这话,很快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想让他跟着他们一起鱼肉百姓,混吃混喝。
“官与官之间,还是上下等级分清点好,不然如何管理三座城池?”路君年推开燕地知府拢在他肩上的手,冷声道:“我此来燕地,就是为了替皇上肃清官道。”
字字句句,刚正不阿,仿佛掷地有声。
燕地知府见路君年敬酒不吃,很快也冷了脸,面色一变,就要让官兵上前将他拿下,给他点苦头吃吃。
路君年面对周围一圈人手上的冷武器,动作从容,手缓缓伸进袖中,不慌不乱地拿出了一块令牌。
燕地知府以为路君年想拿那块都运使令牌以官级压他,出声大笑起来,然而他才笑到一半,颈侧就多了道血口,鲜血喷溅而出,头都歪了半边。
只见路君年将那块令牌举到燕地知府眼前,他这才看清令牌上的字,四肢瞬间凉了大半,腿都要站不住了,双膝往下坠去。
“京城护卫军携君令行事,见此令而不从者,”路君年冷冷抬眸,眼睑下的眸子冰冷刺骨,“斩,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