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让人一直留在宫里。”
路君年不明白,什么样的局势能让皇帝做到这一步,他重重点了头,说他会仔细辨别每位朝官说话的用意,大太监这才趁着黑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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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路君年闻鸡鸣而起,洗浴过后收拾完自己,拿着起居郎的托盘便到了主殿门口,与其他宫人一道等着皇帝上早朝。
没过一会儿,皇帝一身龙袍踏出了门槛,目光在路君年身上停留片刻,又飘过他目视前方,昂首挺胸地往朝堂走去。
路君年余光瞄着皇帝的身影,跟在了他身后。
他们从另一道殿门直接走到了殿上,路君年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其他朝官在堂下议论的声音,他隔着帘珠注意到,殿下的那些人分成了好几拨站着,显然分了党派。
皇帝往龙椅上走去,而路君年留在了帘后,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手托着书页准备开始记录。
殿下很快肃静下来,文武官分成了两边站着,行了礼后便开始请奏。
最先出列上前的是礼部的一位郎中,路君年隐约记得他姓刘,路家没出事的时候,刘郎中曾经拜访过路恒,他提议:“胡泉城的水道开漕利民,但修建水道一事劳民耗财,自年后以来一个多月,边境战事频发,运往边境的粮草和兵器远超往年,国库紧张,臣以为,修建水道一事,或可中止。”
刘郎中一说完,很快又有一人上前,路君年朝殿下看去,是户部的冯郎中,他道:“水道已经开建,怎可半途而废?好不容易聚集了那么多劳工,前期花了那么多钱财,你一句国库紧张,不就是让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
如今看来,这两人意见不合,路君年在纸页上做了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