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译和面上一僵,隐隐有种预感,谢砚察觉到了什么。
谢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将那两串星宿串放回了匣中,面上始终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合上红木匣子,说:“译和,我跟路君年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发生改变,无论是时间还是距离。”
谢砚顿了顿,又道:“亦或是阴阳两隔。”
钟译和眼皮跳动得厉害,对上谢砚笃定的目光,他非常确信,对方已经知道了背后的一切。
“砚哥……”钟译和叫了谢砚一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几番欲言又止。
谢砚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钟译和的下文,最后道:“好好跟着我打仗,剩下的,留给时间。”
留给时间,留给……路君年。
谢砚斜倚在马车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他手中紧紧攥着红玉葫芦,原本冷淡的双眸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变得柔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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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再次醒来,又回到了原来那方院落,不同的是,这一回的院落不再是他一个人。
他醒来手才刚刚动,床边打瞌睡的宫人立马清醒过来,询问他身体有何不适之处,动作小心谨慎,态度诚恳,似乎把他当成了重要客人。
路君年有一瞬的诧异,随后道:“我要烧水洗浴。”他能感觉到身上黏糊一片,自那日从囚牢被人迷晕抬出来后,他便再没洗浴过。
那宫人很快出门去通报,没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