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路君年察觉到左脚踝上传来的温热,是那挂着银质锦鲤的白玉足环被小太监提起了,连带着他的左脚都跟着上抬。
大太监很快也走过去,仔细地看着那足环,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最后出声道:“砸了。”
路君年抿了抿唇,想抽回脚,脚却被绑着,纹丝未动。
这是谢砚亲手给他戴上的,若是砸了,只怕等谢砚发现了,又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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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囚犯似乎察觉到他们不是在说他,这里还有其他被困住的人,一时松懈了下来,问:“旁边的狱友,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路君年没理他,他看到有人拿着一块砖头进来,大太监接过砖头,又看了眼路君年,对上路君年冰冷的目光,心里有几分发毛,推着人说:“再去拿一块薄的铁片!”
那人很快又出门去寻找。
囚犯见路君年不理他,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一定是想处死我了,这些年抓的囚犯这么多,地牢都要关不下了吧!又是砸又是铁片的,估计要想方设法地折磨我们,你也别憋着话了,反正都要死了,何不放开声喊叫出来?”
找铁片的人已经回来,将铁片交给大太监,大太监将铁片横在白玉足环和路君年的脚踝间,举着砖头就往足环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