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沉声道:“这无关家世,而是讲究诚信,我与人约好了,便不会食言,更何况,他也不是农家女子。”
卢老爷又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商家之女,也是粗俗迂腐,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亦不是商家之女。”路君年淡淡道,“更何况,我与人成家,便是将他放在心上,而不是摆在外面让人品鉴是否能登雅堂的。”
卢老爷面上僵了僵,隐隐有了不悦,在他眼里,他能放下身段让路君年入赘,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路君年还几次三番拒绝,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呵!”卢老爷冷笑一声,“那这么看来,你还是个香饽饽了,不知是怎样的高官贵女,才能配得上你?”
卢老爷话中的讽刺意味非常明显,路君年面上古井无波,从容道:“不算高官贵女,不过是因为他与我共历磨难多年,我们情意相通罢了。”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我们卢家结亲了。”卢老爷心有不满,怒目看着路君年,“以后,你便不用再来私塾授课了,钱两结清后,就离开吧,我们卢家,不用品德有损的教书先生!”
路君年咬了口腮肉,眼底暗了暗,拱手道:“感谢卢老爷这些日子的收留,告辞。”
说完,遂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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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夜见他提前回府,问起缘由,路君年说完后,铃夜也为他打抱不平。
“你明明救了他的女儿,他还装出一副帮你解围的模样,实在面目可憎!”
铃夜说的没错,在卢老爷眼里,卢小姐与他成婚,算是下嫁了。
路君年没再执着于这件事,而是问:“城中可有不寻常的人出现?”
铃夜:“城门口进出的人很少,这几日暂未发现有特别的人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