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路恒的同意,路君年很快抱着粥碗跑向谢砚,并将肉粥给了他。
路君年一早就看到了谢砚,有些人就是这样,从很小开始,就明显异于旁人,即便满身污脏,也能看出他非池中物。
谢砚坐在角落,身边不远处还有其他乞丐,但他就是显眼,他就像是不容于世的奇珍异宝,明亮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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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幼的谢砚绷着一张小脸接下粥碗时,路君年的梦境瞬间破碎,被他遗忘的年少记忆涌入心头,他这才知道,原来两人之间的缘分从那时就已经注定。
“路少爷,路少爷!”耳边是铃夜的呼喊声。
路君年茫然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马车上,出了一身汗,额上也是细密的汗珠,他想坐起来,可惜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气。
铃夜一脸着急,显然是喊了他很久,才将他从梦境中唤醒。
“少爷,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老爷交差了。”马夫也在这时走进了马车内,“刚刚你呼吸微弱,胸口都不跳了,我还以为你去了。”
路君年在铃夜的搀扶下撑着身体坐起身,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身体还是虚弱发汗,胸口跳动确实不够强烈,他缓缓睁开眼,说:“我睡着了,马车怎么停了?”
“我们到洛城了。”铃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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