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斟酌良久,才缓缓吐出一个“有”字,接着就又不说话了。
路君年:?
“君年,你是第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人,医馆柴房内的那番话,我至今都觉得再没有其他人能说出那样的话了,你……”刘文思考很久,最后说:“很特别。”
尽管,这个词也并不能完整表达刘文心中的意思。
路君年在他心里,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路君年愣了愣,因为这是刘文头一次以“君年”来叫他,他静默片刻,隐约察觉到刘文或许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敛去了笑容,又觉得自己顾影自怜,委婉地说:“也许是你见的人少了,你一直在定方城,没有见过其他城池的人和物,也许当你走出这里,就会发现天高海阔,人群熙攘,没有什么人是特别的,因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人人皆特别。”
“是吗?”刘文眼中有些许茫然。
“多见见世面,我相信你会有所感悟。”
刘文又抬头问路君年:“你之前说,我的射艺能够入兵当弓箭手,是真的,还是在奉承我?”
路君年笃定道:“自然是真的。”他从不吝啬称赞。
刘文顿时觉得自己小人之心,路君年之前面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刁难,竟然还能保持平常心跟他们和平共处共事,如今没有一点追究,大度凛然。
路君年见刘文没有其他话说,便出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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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谢砚正在屋内处理事务,太医已经到了城内,正在医馆内问诊,草寇往京城的押送时间也在商讨,还有许多官道上要交待的事,通通需要谢砚亲自过问。
路君年回府后,听到屋内的议论声,又出门去买来了许多瓜果,切好后送进了屋内,放在了众人中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