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忍受着令人作呕的劣质酒味,问:“就像买官那样?”
“不对,”常大壮意味深长地冲着路君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对不对!定方城的官位可比不上铁器厂的一个领队。”
路君年诧异道:“何出此言?”
地方官好歹是个官职,怎么会连铁器厂小小的领队都比不上?
常大壮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又说:“路老弟看来是初来乍到,不知道定方城的潜在规则。定方城的官可都是靠铁器厂养着,就连那地方最高官的李知府,见了我们铁器厂的头头,都得低声下气地说话!”
路君年:“还有这等事?那可到底是地方官。”
常大壮直起身,摆摆手,说:“没办法,城内近半数以上的病秧子,其他生意一年收的税钱还没有铁器厂一月交的多,那些地方官自然得看我们脸色说话。”
若真是如此,恐怕定方城的官在百姓心中没有一点权威,路君年心道。
“谁能赚到钱谁就是大爷!”罗武在一旁附和,“路君年,跟领队搞好了关系,咱以后走在外面都能硬气点!”
路君年干笑了笑,脑中却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当夜,路君年并没有宿在烟柳巷,他假借方便的名义溜了出来,跑回了铁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