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的第一天,铁匠的手都有些生,或多或少地推迟了吃饭时间,饭桌上,罗武朝着路君年挤眉弄眼,笑得贼眉鼠眼的。
路君年心情沉重地喝完那碗汤,抬眸看向罗武,问:“为何这么看着我?”
罗武吃完了饭将饭盘移开,小声对路君年说:“你怎么一脸无精打采的?今晚一起去外面潇洒潇洒,台上的他们都一起去。”
路君年敏锐地察觉不是什么好事,直接回绝了。
罗武不死心,又说:“你这么早回床上躺着做什么?年纪轻轻就清心寡欲的,你不会那方面不行吧?”
路君年淡淡地瞥了罗武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饭盘往后厨走去。
罗武见状,赶忙端着饭盘追上,边走边说:“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真的硬不起来啊?没关系,烟柳巷的铺子里都有药,那些妓子们手法口法了得,保管你魂不守舍,彻夜销魂!”
路君年将饭盆放好,不经意地看了灶台后的孟柴农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都累了一天了,还要跑到铁器厂外面去,关门之前又得赶回来,何必这么来回折腾?”路君年回道。
“就是因为累了一天,才更要去放松放松,何况今天是复工第一天,管得不严,今晚不用回来,没有人查的。”说着,罗武捋起袖子,给路君年展示了下酸胀到发硬的臂上肌肉,“你看到了吧,我这肌肉硬到发疼,到了晚上下面也一样硬疼,可只要抱上了女人,这浑身的骨头都得跟着酥软一片,什么病都好了。”
罗武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极尽轻浮之色。
路君年静静地看着他,罗武这挑眉的动作,让他想到了谢砚,谢砚也爱挑眉,尤其是露出戏谑的笑或是捉弄人成功的时候,眼尾上扬,黑而浓的剑眉微微一抬,带着轻蔑又不屑,是少年恣意。
而不是像眼前的罗武一样,饱含淫欲之色,俗气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