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沉默地看着台上的戏剧,没一会儿,王大人也赶到,坐在了他们后面,路君年注意到,李大人还特地回头看了眼王大人,又装作不经意地瞥了路君年所在的方向一眼,才重新将视线放在戏台上,只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没将台上的戏剧看进心里去。
路君年仰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谢砚的碰触,谢砚在他后背写了“知府”二字。
巧了,看来这位李大人就是定方城知府,谢砚还正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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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戏,戏子正要准备第二场时,李大人抬抬手,示意戏子们扯台,又转头对路君年说:“大人,这戏子演得不怎么样,今晚就看到这里,改明儿请专业的来,时候不早了,大人不如与我去书房喝杯茶?”
路君年正好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打算,见李大人终于直面他,他顺势点了头,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几人行至书房,谢砚正要跟随着路君年进去,却被家丁拦在了门外。
“李大人这是何意?”路君年停下脚步,眸光冷冷地看着李大人跟王大人,负手而立,道:“我此次离京来到此地,身负要职,我的侍卫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危。”
谢砚抱着剑,像模像样地站在路君年身后,一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
王大人讨好地笑道:“大人莫怪,李大人不过是想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闲杂人等,实在不方便跟着进去。”
李大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说:“大人远道而来这定方城,下官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
李大人说完,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桌上放着的一个大木箱,又装模作样地搬了搬那木箱,木箱撞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声音也能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