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也跟着坐在小板凳上折菜,边折菜边问谢砚:“为何突然想学做菜?”
谢砚身份尊贵,即便以后争权失败,也能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自然有人为他置一桌美味佳肴,何必来这狭小的后厨做这些粗活?
谢砚洗干净五个土豆,抬眸深深地看着路君年,说:“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而且,你不是不会做吗?”
路君年确实做不出像样的饭菜,但足够果腹,他便觉足够。
“我不会做你也不需要特地学这些。”路君年将菜叶收整好,放在灶台旁。
谢砚将土豆和刮刀塞在路君年手中,说:“我就想给你做,以后你不仅身体要熟悉我的味道,这张嘴也要记住我做的饭菜的味道,时间久了,你就离不开我了,都不需要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就会按耐不住来找我。”
说完,谢砚在路君年唇上浅浅一吻,就退开了身。
“又在胡言。”路君年微微撇过头,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心道:哪有当人面把计谋说出来的?
“把土豆刮好,我去杀鸡了。”谢砚笑着说完,一手抓着咯咯直叫的母鸡,一手提着烧好的滚烫热水去了前院。
没一会儿,那母鸡突然叫得尖锐,然后又很快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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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烟火寻常,定方城的夜晚降临得很快,天上又下起了小雪,后厨溢出的白烟和白雪交杂在一起,拼凑出最稀疏平常的人间烟火气。
路君年不得不感叹,谢砚学习能力非常强,他在厨艺上确实有很高的悟性,圆月刚刚挂上枝头,主屋内的桌上就摆上了满满一桌饭菜。